【译者简介】

黄杲炘，1982年出版《柔巴依集》，首创英诗汉译迄今最严格的译诗要求。译有《华兹华斯抒情诗选》《丁尼生诗选》《坎特伯雷故事》《英国叙事诗四篇》（含蒲柏、司各特、丁尼生、王尔德作品），《英国名诗选》《美国名诗选》《英文滑稽诗300首》、杜拉克《谐趣诗A到Z》、林顿《宝宝的伊索》、利尔《胡调集》等英汉对照诗集27种，及《鲁滨孙历险记》《殷红的花朵》《伊索寓言500则》《伊索寓言诗365首》《拉封丹寓言全集》（1~6卷）等。

数十篇译诗论文发表在《中华读书报》《中国翻译》《外国语》《东方翻译》《诗网络》等报刊，收入文集《英语诗汉译研究》《译诗的演进》《译路漫漫》。专著《英诗汉译学》获中国大学出版社图书奖首届优秀学术著作奖一等奖，《坎特伯雷故事》以最高票获第四届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一等奖。

【前言】

现代英语诗里的一种探索

本书是这系列中最后一本。系列中收的几乎全是英语格律诗，也都以相应格律译出。这些格律绝大部分是传统的，格律的基础（或者说，诗行的节奏单位）是重读音节与轻读音节组成的‘音步”。这里讲的探索，是指诗行不再建立在‘音步”上，而是建立在单纯的音节上，而且对重音和轻音一视同仁。

    汉语的传统格律诗中，诗行长度往往固定，有固定的字数（音节数）。这比较像日语、法语、意大利语格律诗，却与多数英语格律诗不同，因为从英诗之父乔叟以来的六百多年间，格律诗行中固定的主要是音步数（‘音步”有点像现代汉语诗中的‘顿”，多由重音和一或二个轻音按有限几种方式构成，音节数则可固定，也可不固定）。有些近代和现代英美诗人，如布里吉斯、威廉姆斯、玛丽安·穆尔、奥登、狄兰·托马斯等，尝试不考虑重音数与重音位置，只要求诗行的音节数固定。例如穆尔在其分成五节的《诗》中，各节第一行都是19音节，第二行都是22音节……第六行是13音节。所以，这种诗容易被误认为自由诗。

诗人写这种‘音节诗”，显然是不想走传统格律老路，却又不愿享受写自由诗的自由，于是另辟蹊径。这样做当然是探索，而对于汉译者来说，如果译诗要求本就是‘限定诗行字数”的，那么译这种诗并不增加困难，而如果译诗要求是‘兼顾韵式和诗行顿数、字数”的，那么译这种不管顿数的诗就方便些。下面以当代英国诗人Thom Gunn（1929—2004）的Considering the Snail为例，请看第一节：

    The snail pushes through a green

    night, for the grass is heavy

    with water and meets over

    the bright path he makes, where rain

    has darkened the earth’s dark. He

     moves in a wood of desire,

稍加注意，就可发现这节诗的韵式为abcabc，但押的是我们较陌生的不完全韵或相似韵，因此容易忽略。另一方面，诗中每行七音节，虽有自然重音，但重音的出现并无规律，不能形成‘音步诗”那样的节奏，因此可能被误认为自由诗。当然，如果不管原作是否有格律，一律译成自由诗，那就不必知道原作是格律诗。下面是发表过的一种译文。

    蜗牛推进在绿色的

    夜里，因为草沾满了

    水，重得交垂在它造成的

    亮晶晶的路上，雨水在那里

    加黑了大地的乌黑。它

    移动在欲望的林中，

而如果反映其格律，那么这诗可译成下面这样：

    蜗牛推进在绿莹莹的

    夜里,因为草沾满了水

    重得交垂在它所造成

    的亮晶晶路上,那儿雨

    使大地的乌黑更乌黑。

    它移动在欲望的林中，

读者可能觉得，后一种译文很像从修改前一种译文而来。如果这样，倒可证明：一些自由诗形式的译文可以修改得符合原作格律，而意义上并无损失。但本诗情况相反，更像是将格律译诗‘自由化”而成为新译，因为后者发表于1997年，早于前者，而且对这格律有所说明。

当然这新译可能另有追求，但这有时也是某些译者的方法，特别像本书这样有原作对照的译诗，新译者不必费劲找原作——更绝的则连原作也不需要，直接把格律译诗改写为自由诗即可。这样做也许有意义，因为不久前有一种‘论点”，说英诗汉译中‘固定字数不符合诗歌发展趋势”。看来，这种做法倒是符合诗歌发展趋势的。

再看后一种译文。这里每行九字，略多于原作的每行七音节，两者是相应关系。那么是否可能译得音节数相等呢？可能的；但一般为了翻译上多一点回旋余地，让译诗从容一些，多半在字数上略略放宽，然而在必要时，译诗字数与原作音节数也可能是一比一。请看美国诗人Cid Corman (1924—2004) 的The Tortoise：

Always to want to

go back, to correct

an error, ease a

guilt, see how a friend

is doing. And yet

one doesnt, except

in memory, in

dreams. The land remains

desolate. Always

the feeling is of

terrible slowness

overtaking haste.

全诗十二行，每行五音节，共六十音节，位置不一的自然重音形成不了‘音步”，而且不押韵。但这诗有必要译成十二个五字行，因为这些数字有象征意义，不这么译，诗中意趣就大打折扣，作者的良苦用心就落空。因为，有些凭音节建行的诗（如前一个例子）写成‘音步诗”也未尝不可，但这首诗里纯以音节建行更合理。至于这些数字象征什么，本书中有说明，这里就不重复了。

本书中有多首‘音节诗”。有的作品构成某种图像而不讲究音步，如《四百米自由泳》和《40—Love》等，同样可认为是‘音节诗”。总之，作为翻译，原作怎样，译诗自当尽力模仿。如果原作讲究音步数又讲究音节数，译诗就讲究‘顿”数又讲究音节数；原作只讲究音步，译诗就只讲究‘顿”；原作只讲究音节数，那么译诗就只讲究字数。

本书分两部分。第一部分的作品，趣味多在文字内容，包括讽刺诗、隽语诗、幽默诗、谐趣诗、戏仿诗、滑稽诗、谜语乃至厕所题壁诗等。第二部分的趣味多在诗歌形式，有的作品有明显图形，更多的是各种诗体，包括君王韵体、回旋体、寓意诗画、音节递增诗体、传奇六行体、尾韵诗节、贝里曼诗节、圣歌诗节或谣曲诗节、斯宾塞诗节、意大利八行诗节、修道士诗节、柔巴依、利奥体、三节联韵诗、截短商籁、八行二韵诗、维拉内尔、彭斯诗节、俳句、短歌、六六诗体、隔行押韵三行诗节、扬抑抑成双体、萨福诗节、双十三体等（十四行诗另有专集）。

考虑到两部分的大致平衡，划分上不很严格，再说内容与形式本就有关，有些作品可放在第一部分，也可放在第二部分，如幽默风趣的两行诗往往是对句 (couplet)形式，放在第二部分也无不可；而有的诗体决定了其内容之趣，如立马锐克 (limerick) 和可乐瑞休 (clerihew)，这种诗放在第一部分同样合理。不管怎样，这本集子中收罗的趣诗门类之多和诗体之多，就我所见，在英诗汉译中大概还从未有过。

当然，趣诗中有些很难译，例如Harry Graham (1874—1936) 有首作品，让人想到方言滑稽而不禁失笑。诗的背景是：作者看到报导，说是德皇威廉二世（1859—1941）访问布鲁塞尔，在参观博物馆时对馆长用德语、法语、英语谈话，于是以此题材写诗，诗的第一节如下：

    Guten Morgen, mon ami!

    Heute ist es schönes Wette!

    Charmė de vous voir ici!

    Never saw you looking better!

我相信，通过本书可看到诗歌的娱乐功能和诗歌格律的丰富多彩，可看到诗人在诗歌形式上的创造力，对扩大诗歌视野应当较有意义。在写此文前不久，偶尔在The New Yorker (Aug 24 2009) 看到一首诗，作者是Anne Carson，标题为Epithalamium NYC，诗的前十二行如下：

    I washed my hair the morning I got married put

    on

    red boots found license woke C. set off for City

    Hall

    had ceremony drove to Fairway got cups of tea

    sat

    at bench on boardwalk watched man & woman

    at 

    next bench come almost to blows over her having

    put

    ketchup on his egg sandwich too bad they couldn’t

    just

这首诗形式较别致，但如果看到过本书中 Owen的From My Diary, July 1914和Maxine Kumin的400-Meter Freestyle，就很难有新鲜感了。看来，诗歌的特殊形式有‘一次性使用”倾向，而传统格律则可千变万化，以适应内容需要，同样也是作者发挥创造力的领域。我想，看过本书或本系列，难免会想到：诗歌是所有文体中唯一有格律的，放弃格律对诗歌是什么样的损失！同样，翻译中放弃格律，对译诗是什么样的损失！

我一直感到，诗很难译到称心如意，因为这意味着对原作的理解和表达毫无偏差，还要找到最合适的词语用在最合适的地方……这些既难一蹴而就，也未必做得到。但译诗可以不断修改，一般来说也总是越改越接近原作，只怕修改后的面貌取代不了读者对旧译的印象。而在我心目中，这个系列中的拙译可能是它们最后一个版本，所以准备时还算小心，希望能尽量减少差错并提高译文质量，但限于能力、时间和条件（包括糟糕的视力和对电脑操作的陌生），这样多的诗歌中势必还有很多错误和缺点。好在是英汉对照，比较容易暴露，希望读者发现后不吝赐教。

黄杲炘

2009年10月

2017年8月修改

上篇

威斯德姆（?—1568）：吸烟的宗教用途

罗利 (1552—1618)：美女答牧羊人 

哈林顿 (1561—1612)：谈叛逆

马洛 (1564—1593)：多情的牧羊人致爱人

多恩 (1572—1631)：跳蚤   

　　饵 

琼森 (1572—1637)：致庸医

　　肚皮

　　英国的末屑 

吉本斯（1583—1625）：银色的天鹅

勃特勒（1612—1680）：法律

德莱顿 (1631—1700)：为妻子拟的墓铭

希普曼 (1632—1680)：硬气的求婚者

威尔莫特 (1647—1680)：即兴为查尔斯二世作

普赖尔 (1664—1721)：不无道理的苦恼

“你说写诗的全是蠢东西”

“我欠了约翰很大的人情”

　　女士把镜子交给维纳斯

　　菲莉丝的年龄

　　致一位女士：她不愿继续同我争，

竟撇下我走掉

蒲柏 (1688—1744)：空屋  

　　写于赠殿下之犬的项圈

韦斯利 (1690—1739)：有感于在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

为勃特勒先生立像

富兰克林（1706—1790）：墓铭

S.  约翰逊 (1709—1784): 对某些诗的嘲笑

斯马特 (1722—1771)：作者对一位女士的话：

为自己矮小辩护  

哥尔德斯密斯 (1730—1774)：挽一条疯狗  

弗瑞诺 (1752—1832)：

　　　　烟草（为一年轻初尝者拟）

泰勒 (1757—1826)：爱之歌 

布莱克 (1757—1827)：对堂区长的回答

彭斯 (1759—1796)：墓铭为休·洛根乡绅作

　　钉于瓦尔特·里德尔太太马车

S. T. 柯尔律治 (1772—1834)：天鹅之歌

骚塞（1774—1843）：猪

布鲁厄姆 (1778—1868)：演说家的墓铭

H. 柯尔律治 (1796—1869)：未访华兹华斯

霍姆斯 (1809—1894)：比彻尔牧师

荒诞透顶

我的姑姑  

　　最后一片树叶

利尔 (1812—1888)：猫头鹰和猫咪

克拉夫 (1819—1861)：最新十诫 

菲比·卡里 (1824—1871)：雅各布

卡罗尔（1832—1898）：威廉老爸

布什内尔 (1852—1930)：波士顿

豪斯曼 (1859—1936)：

“哦，你瞧在田野和小径上” 

内勒 (1860—1945)：著述

叶芝 (1865—1939)：刺激

自拟墓铭

吉卜林 (1865—1936)：胆小鬼

贝洛克 (1870—1953)：疲

芬奇利爵爷

为某政客拟的墓铭

戴维斯 (1871—1940)：致某位有身份女友

　　环境要素 

克瑞恩 (1871—1900)：“别对我唱那种欢快的诗”

弗罗斯特 (1874—1963)：虚勇

格雷厄姆 (1874—1936)：浪费

    悲剧

　　诗的简约

理查兹 (1874—1957)：聪明的老猫头鹰

斯蒂芬斯 (1882—1950)：“女人是棵树，枝枝桠桠多”

威廉斯 (1883—1963)：罗利是对的

萨拉·蒂斯代尔 (1884—1933)：缺点

庞德 (1885—1972)：豪斯曼先生捎来的话

　　别友人

弗朗西丝·康福德 (1886—1960)：吉他手在调音  

R. 杨格 (1887—1953)：快快活活的跳蚤

霍芬斯坦 (1890—1947)：头发

　　“悲伤重压在我心上” 

艾琳·R·麦克洛德 (1891—1964)：孤独的狗 

多萝西·帕克 (1893—1967)：详述症状 

西尔维娅·华纳（1893—1978）：

墓铭：“漫长的三十年之后重聚”

墓铭：“农民工约翰·伯德躺这里”

格雷夫斯 (1895—1985)：无望的爱情

　　吃瞎指路苦头，行路人的诅咒

　　霜夜

埃利斯 (1895—1969)：头与心

不可原谅和不被原谅

克拉克 (1896—1974): 罚的规律

R. 坎贝尔 (1901—1957)：评某些南非小说家

O. 纳什 (1902—1971)：常识

苍蝇

回顾

海龟

章鱼

鸵鸟

白蚁

　　大路歌 

共和党下的爱情 （或民主党下的） 

快感的禁忌

斯蒂薇·史密斯 (1902—1971)：去！

卡伦 (1903—1946)：给某个长舌婆

戴-刘易斯 (1904—1972)：歌：“来与我同住，做我的爱人”

卡梅伦 (1905—1903)：富于同情心的傻瓜

库尼兹 (1905—2006)：节目之间

阿穆尔 (1906—1989)：诱骗者

瑞特克 (1908—1963)：瞧那个评论家

查尔迪 (1916—1986)：进化

内梅罗夫 (1920—1991)：授权于民 

　　古老战争中的新武器

　　大写字母

威尔伯 (1921—    )：认识论

玛克莘·库敏（1925—2014）：蜗牛

R. 怀特（1929—1993）：吻

劳埃德（1930—2014）：我最好的朋友

麦克高夫 (1937—    )：”我现在成人了”

温迪·柯普（1945—    ）：基于贝洛克《疲》的变调

    对爱情的两种疗法

佚名作者：为一个八个月婴儿作

一吝啬富翁的葬礼

　　一位牙医的墓铭

一位铁匠的墓铭

　  虔诚的老鼠

“蜜蜂是如此忙碌小东西”

希拉没有牙

　　书信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路旁”

精神病患者的情歌

村里的小偷

墓铭与下文

厕所题壁诗

　　谜语四则

下篇

乔叟 (1340？—1400)：鸟雀小回旋曲  

　　向他的钱包诉苦  （君王诗体）

　　乔叟的跋

　　无情的美人  （三叠回旋曲）

特伯维尔（1540？—1610？）：谈醉酒（短律）

戈吉斯 (1577—1625)：“她的脸    她的话    她的才”

威瑟 (1588—1667)：哦再见，可爱的林木

赫里克 (1591—1674)：自悼

赫伯特 (1593—1633)：祭坛（像形诗）

　　复活节的翅膀 (像形诗)

克拉肖 (1613?—1649)：不是靠蛮力  （寓意诗）

　　对未来情人的希望  （楔形诗）

格雷 (1716—1771)：为溺死在金鱼缸中的爱猫而作

                   （尾韵诗节）

华兹华斯 (1770—1850)：失去的爱  （谣曲诗节）

司各特 (1771—1832)：菲茨屈弗之歌 　（斯宾塞诗节）

亨特 (1784—1859)：珍妮亲了我  （回旋诗）

拜伦 (1788—1824)：唐璜  （意大利八行诗节）

布雷纳德 (1796—1828)：

“林间的小路上撒满落叶” （修道士诗节）

菲茨杰拉德 ((1809—1883)：柔巴依十四首

丁尼生 (1809—1892)：利奥体哀歌

    十一音节诗

利尔 (1812—1888)：胡调集（立马锐克）

“糊涂的老绅士指望”

“这女郎的眼珠很奇特”

“某老汉有这么个习惯”

“年轻的女士鼻子长”

“树上有一个老家伙”

“有一位老先生鼻子长”

林顿（1812—1897）：伊索儿童诗（立马锐克）

狐狸和葡萄

公鸡和珍珠

狼与小羊

风和太阳

木头王和鹳鸟王

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太阳已沉落 （瑞斯佩托）

D. G. 罗赛蒂（1828—1882）：

谈画家伐尔·普林塞普（立马锐克）

蒙克豪斯 (1840—1901)；:立马锐克两首

“伯明翰有三个年轻女人”

“拉合尔有一位年轻姑娘”

多布森 (1840—1921)：在身后的日子里  （回旋诗）

　　献给伊丽莎白女王的三节联韵诗——谈西班牙无敌舰队

霍普金斯 (1844—1889)：斑驳美  (截短商籁) 

“小孩子乃是成人的父亲” (特利奥莱)

布里吉斯 (1844—1930)：

“我们初见时哪能料到” （特利奥莱）

戴维森 (1857—1909)：未知 （维拉内尔）

沃森 (1858—1935)：彭斯之墓 （彭斯诗节）

玛丽·柯尔律治 (1861—1907)：意迟迟

赫福德（1863—1935）：波斯猫柔巴依五首

伯吉斯 (1866—1951)：

立马锐克：“我宁可有手指没有脚趾”

吉利兰（1869—154）：论微生物之古老

罗宾森 (1869—1935): 山上的屋子  (维拉内尔)  

夏洛特·繆（1869—1928）：我过了那些门

贝洛克 (1870—1953)：“是不是有点回报？”（特利奥莱）

麦克瑞 (1872—1918)：在佛兰德田野上 (回旋诗)

艾米·洛威尔（1874—1925）：俳句

本特利 （1875—1956）：

为初学者写的传记 (可乐瑞休)

引言

汉弗莱·戴维爵士

詹姆斯·金斯爵士

克里斯托弗·瑞恩爵士

约翰·斯图尔特·穆勒

荷马

盖伊和布莱克

阿德莱德·克莱普西 (1878—1914)：十一月之夜

　　尼亚加拉  （十一月某夜所见）

格斯特 (1881—1959)：致一位老友

弗朗西丝·康福德 (1886—1960)：苏珊致狄安娜 (维拉内尔)

玛丽安娜·穆尔 (1887—1972): 心智是一种迷人的东西

欧文 (1892—1918)：录自我一九一四年七月日记

赫胥黎 (1894—1963)：日暮 

肯明斯 (1894--1962)：“抬头盯视我”

亨明杰 (1895—1950)：吸烟界

L. 亚历山大（1901—? ）：俳句

　　短歌

奥登 (1907—1973)：学术涂鸦（可乐瑞休）

爱德华·利尔

瓦尔特·司各特爵士

詹姆斯·瓦特

伊丽莎白·毕晓普 (1911—1979)：早餐的奇迹　（六六诗体）

梅·斯温森（1913—1989）：五字行

贝里曼 (1914—1972)：梦歌

 “去吧，磨蹭的书……” (贝里曼诗节)

D. 托马斯 (1914—1953)：

“不要温顺地进入那美好晚上” （维拉内尔）

格温德琳·布鲁克斯 (1917—2000)：我们真酷 

W. J. 史密斯 (1918—    )：牛仔竞技会结束

科尔曼 (1924—2004)：龟

玛克莘·库敏 (1925—2014)：400米自由泳

伯福德 (1927—    )：圣诞树

冈恩 (1929—2004)：细看蜗牛

霍兰德 (1929—2013)：扬抑抑成双体

    萨福体诗节

　　双十三体

　　俳句

麦克高夫 (1937—    )：40：0

佚名作者：气球

艾萨克·牛顿爵士  (可乐瑞休)

　　立马锐克　十五首

决定论

        少女

        帕特

        游泳者

        鲁德

        不仅是兜一圈

        肯特的少妇

        林恩的年轻淑女

        有位美人

        女公爵

        不动产

        相对论

        牧师的玫瑰

         “有个年轻人来自大吉岭”

        “赖德有一位年轻的妇女”

        “说话带噝音的少妇叫贝丝”

　　打靶

后记